第 4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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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
46
這話正和丞相夫人之意，她單純地不信餘舟會有證據，畢竟後宅都被她所掌控。洛卿回府、姨娘不在，把院裏的下人都支開，洛昱桐把洛卿叫走，借口有事讓洛卿進入洛昱桐的臥房，趁這個檔口讓小蓮把玉佩藏到洛卿的枕頭之下，丞相夫人不覺得府裏會有什麽人會為洛卿說話。
“不管你如何為洛卿狡辯，她偷盜玉佩，嫉妒妹妹的事情都是事實，”丞相夫人搶先開口，“洛卿品行不端，乃生母之過，理應重罰。”
“夫人怎麽就如此篤定一定是洛姐姐偷的呢，就憑這個侍女的一面之詞嗎？我還說這是你們聯合會好算計洛姐姐的呢，丞相大人信嗎？”餘舟這話說的難聽了，和孩童外表完全割裂開，但是此刻的餘舟已經不想再扮演天真無邪的純良孩童了，“大人不信的。”
弱小無助的餘舟不能說服丞相，白小石的武力震懾才會起到作用，餘舟搖搖頭，嘆息道：“成見偏見一旦產生，就幾乎不會消除了。”
餘舟在白小石的護持之下進入洛卿的臥房，將一個白色圓球的東西拿了出來，“洛大人，可識得此物啊？”
丞相的臉色當時就變了，影音石這樣的東西他也有一個，只用過一次就收起來了。
丞相夫人強壯鎮定，“就憑這麽個珠子？”
餘舟立刻啟動影音石，畫面投映到半空中，清清楚楚地看見小蓮鬼鬼祟祟地進了洛卿的臥房，把玉佩塞進了枕頭下面，然後快速地退了出去。過了一段時間後，小蓮帶著人沖進去，裝模作樣地搜查一番，然後順利地在枕頭下面找到了玉佩。
洛卿垂著眼不去看丞相，她早就知道父親偏向主母與嫡子嫡女，今日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蹊蹺，偏偏丞相只信主母。她此刻再不對父親抱有任何希望，若說從前還有一絲期待，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。
“丞相大人，餘舟第一次來貴府就察覺夫人處處針對洛姐姐，時常心懷惡意。我當大人與夫人伉儷情深，從未察覺，因此便一直暗中留意著。好在有公主送我的影音石，將小蓮的所作所為一一記錄，不然洛姐姐該如何自證清白？”餘舟去把洛卿扶起來，她這些時日個頭長得快，已經快要和洛卿一樣高了，扶著她也不費勁，“洛姐姐？我已經替你洗刷冤屈了。”
“夫君，這不是真的，”丞相夫人噗通一下就跪下了，她本就心虛，“這個肯定是假的，怎麽會有這種東西？”
“閉嘴吧！”丞相涵養還不錯，都這樣了也沒動手，“事情已經分明了，你竟然不知悔改，依舊針對卿兒！”
丞相在見到影音石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，閉了閉眼，正要開口卻被打斷——
“父親，”洛卿掙開餘舟的攙扶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，聲音中沒有任何顫抖，“請父親與母親和離。”
洛卿知道自己娘親在相府過得並不安樂，主母善妒，夫君不管後宅的事。
“……”丞相楞在原地，丞相夫人哭的搖搖欲墜，此刻她任何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任何解釋都是徒勞，真相大白之後自然就是追責，而她自己面臨的處罰絕不會輕了。
丞相緩緩開口，他看著洛卿的眼睛，裏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，“主母失德，殘害子嗣——”
“洛大人，”餘舟再次出面，“尊夫人的責任回頭再追究吧，不如先寫了和離書，放過洛姐姐和姨娘。”
當務之急還是撈洛卿出來，如果丞相以責罰主母當做對洛卿的補償就不好了，“先前就以說好的，丞相莫不是想反悔？這可不是君子所為。”
“放過？”丞相破防了，非常激動，被白小石用槍身擋住，“你覺得洛卿在相府很受折磨嗎？居然說放過？！”
“大人捫心自問，這些年你做得到問心無愧嗎？”餘舟不甘示弱直接懟回去，她敢於和當今丞相叫板，除了自家老爹夠硬之外，自然還有皇帝的寵愛。
洛卿再次叩首，情真意切，“請父親與母親和離，放我與母親自由。”
脫離相府，離開這樣毫無溫情的家，對她而言不是壞事。
不幸福的童年需要用一生來治愈，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，幾乎是一輩子的都磨滅不掉的陰影。餘舟不願幹涉洛卿的選擇，但她依舊擅自做主，提出和離，洛卿和生母一起離開丞相府。
餘舟實在不願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，洛卿還留在丞相府裏，這太惡心洛卿了。
洛卿既被長公主認作義女，她的生母本身還有鋪子，即便沒有丞相依舊生活無憂，甚至能比在丞相府過得更好。
“你、你，我帶你不薄——”丞相的話戛然而止，他看著洛卿，洛卿和自己只有兩分相像。
他得承認，自己忙於政務冷落後宅，對自己的大女兒更不關心。女兒如今的成就和他幾乎沒有半分關系，他只偶爾教導一下，在父親這個身份上他做的太少了。
洛卿不為所動，她所受的苦楚不願再回想，如果能脫離丞相府她一定要爭取，“女兒這些年承蒙厚愛，這些年的吃穿用度花費銀錢，待日後女兒定以三倍奉還。”
即便沒有長公主庇佑，以洛卿的資質未來在軍營中闖出一番天地也不難，最多十幾年，她就可以將銀錢還清，此後徹底與丞相再無關系。
“長公主到——”
長公主以來，所有人又跪下行禮，丞相夫人已經面如死灰。
長公主在路上就明白了前因後果，她也有派人關註洛卿，只是她的消息不如餘舟靈通，好在趕來的還不算晚。
有長公主做主，丞相與姨娘和離，伺候天涯海角各不相幹。姨娘感覺重獲新生，在相府的日子催折人心，倘若再熬上幾年，她八成就會自戕了。
“本宮敬重丞相，家宅不寧本宮也很遺憾，”長公主坐在首位，有些倨傲的看著丞相。
先皇在時，後宮情勢覆雜，長公主過得也很艱難。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後宅爭鬥，“今日之事本宮已經全然明白，丞相是否覺得有愧？不分青紅皂白，偏信主母，而厭棄庶女。本宮多少聽說了一些不好的事情，這麽多年卿兒過得並不舒心，若不是遇到餘舟，遇到本宮，還不知道這樣好的孩子要被怎樣催折，我時國將會少一個怎樣的砥柱？”
“老臣——慚愧。”丞相面色很差，長公主有輔政之權，和他本身不相上下，但長公主畢竟是皇家之人，他還是需要自稱臣。
“既然有愧，那便和離，洛卿過繼給本宮，此後和丞相再無幹系。”
丞相對這個妾室原本就是圖樣貌，但是姨娘心情抑郁，根本不願裝扮自己。加之娶了夫人之後，在夫人的運作之下丞相也忽略了姨娘，現在他竟覺得有些陌生了。
“和離可以，但卿兒老臣絕不會放棄，她是老臣的女兒。”
“大人重視的是卿兒本身嗎，還是在乎卿兒能為洛家帶來多少利益？本宮記得，卿兒在校武館一舉奪魁後，有不少人都接著祝賀的名頭登門拜訪吧？”長公主直接挑破，毫不留情，“在洛卿展露能為之前，丞相可有這般在意這個女兒？本宮查到不少事，需要本宮樁樁件件說與大人聽嗎？”
餘舟替洛卿清理身上的汙雪，洛卿的手很涼，但是心中很熱。
“大人糊塗啊，”長公主語氣中透漏著遺憾，“本宮始終敬佩大人的真知灼見，可惜小小後院卻——”
這件事最終還是以丞相與姨娘和離為結束，長公主如願帶走洛卿。
“參見皇上皇後。”餘舟剛從丞相府出來就被傳喚，急匆匆回鎮國公府抱了白澤就入宮。
洛卿與長公主回公主府，名冊一事已經讓人安排下去，以長公主行事風格來說，最遲明日，洛卿就會從丞相的戶籍上移除。
皇後把餘舟扶起來，“快起來，何必行這樣的大禮。”
“我爹說了，禮數要周全。”餘舟站起來，微微一笑，懷裏的白澤忽然跳到衣雪青身上，“它還是很喜歡青姐姐。”
“來，你看看這些人，”皇帝指著前面站著的十幾個侍衛服裝的人，男女各一半，面龐都很稚嫩，“有沒有覺得不好的？”
餘舟明白了，這是要給衣雪青選暗衛，也便認真起來，把白澤放到地方，也用系統查驗人員屬性。
衣雪青的暗衛身手可以差一些，但必須足夠忠心，這是關系到她身家性命的大事。
餘舟認真的選好人，希望這些人可以好好保護衣雪青。
餘舟返回鎮國公府的路上得到消息，丞相把夫人休棄了！
丞相前夫人在丞相與姨娘和離、洛卿離開丞相府之後松了一口氣，無論怎麽樣礙眼的人終歸還是離開了。她原本想著自己認個錯。服個軟，這個府裏就還是她做主。但她萬萬想不到，丞相給她的是一紙休書，就連兩個孩子，也一並讓她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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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正和丞相夫人之意，她單純地不信餘舟會有證據，畢竟後宅都被她所掌控。洛卿回府、姨娘不在，把院裏的下人都支開，洛昱桐把洛卿叫走，借口有事讓洛卿進入洛昱桐的臥房，趁這個檔口讓小蓮把玉佩藏到洛卿的枕頭之下，丞相夫人不覺得府裏會有什麽人會為洛卿說話。
“不管你如何為洛卿狡辯，她偷盜玉佩，嫉妒妹妹的事情都是事實，”丞相夫人搶先開口，“洛卿品行不端，乃生母之過，理應重罰。”
“夫人怎麽就如此篤定一定是洛姐姐偷的呢，就憑這個侍女的一面之詞嗎？我還說這是你們聯合會好算計洛姐姐的呢，丞相大人信嗎？”餘舟這話說的難聽了，和孩童外表完全割裂開，但是此刻的餘舟已經不想再扮演天真無邪的純良孩童了，“大人不信的。”
弱小無助的餘舟不能說服丞相，白小石的武力震懾才會起到作用，餘舟搖搖頭，嘆息道：“成見偏見一旦產生，就幾乎不會消除了。”
餘舟在白小石的護持之下進入洛卿的臥房，將一個白色圓球的東西拿了出來，“洛大人，可識得此物啊？”
丞相的臉色當時就變了，影音石這樣的東西他也有一個，只用過一次就收起來了。
丞相夫人強壯鎮定，“就憑這麽個珠子？”
餘舟立刻啟動影音石，畫面投映到半空中，清清楚楚地看見小蓮鬼鬼祟祟地進了洛卿的臥房，把玉佩塞進了枕頭下面，然後快速地退了出去。過了一段時間後，小蓮帶著人沖進去，裝模作樣地搜查一番，然後順利地在枕頭下面找到了玉佩。
洛卿垂著眼不去看丞相，她早就知道父親偏向主母與嫡子嫡女，今日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蹊蹺，偏偏丞相只信主母。她此刻再不對父親抱有任何希望，若說從前還有一絲期待，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。
“丞相大人，餘舟第一次來貴府就察覺夫人處處針對洛姐姐，時常心懷惡意。我當大人與夫人伉儷情深，從未察覺，因此便一直暗中留意著。好在有公主送我的影音石，將小蓮的所作所為一一記錄，不然洛姐姐該如何自證清白？”餘舟去把洛卿扶起來，她這些時日個頭長得快，已經快要和洛卿一樣高了，扶著她也不費勁，“洛姐姐？我已經替你洗刷冤屈了。”
“夫君，這不是真的，”丞相夫人噗通一下就跪下了，她本就心虛，“這個肯定是假的，怎麽會有這種東西？”
“閉嘴吧！”丞相涵養還不錯，都這樣了也沒動手，“事情已經分明了，你竟然不知悔改，依舊針對卿兒！”
丞相在見到影音石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，閉了閉眼，正要開口卻被打斷——
“父親，”洛卿掙開餘舟的攙扶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，聲音中沒有任何顫抖，“請父親與母親和離。”
洛卿知道自己娘親在相府過得並不安樂，主母善妒，夫君不管後宅的事。
“……”丞相楞在原地，丞相夫人哭的搖搖欲墜，此刻她任何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任何解釋都是徒勞，真相大白之後自然就是追責，而她自己面臨的處罰絕不會輕了。
丞相緩緩開口，他看著洛卿的眼睛，裏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，“主母失德，殘害子嗣——”
“洛大人，”餘舟再次出面，“尊夫人的責任回頭再追究吧，不如先寫了和離書，放過洛姐姐和姨娘。”
當務之急還是撈洛卿出來，如果丞相以責罰主母當做對洛卿的補償就不好了，“先前就以說好的，丞相莫不是想反悔？這可不是君子所為。”
“放過？”丞相破防了，非常激動，被白小石用槍身擋住，“你覺得洛卿在相府很受折磨嗎？居然說放過？！”
“大人捫心自問，這些年你做得到問心無愧嗎？”餘舟不甘示弱直接懟回去，她敢於和當今丞相叫板，除了自家老爹夠硬之外，自然還有皇帝的寵愛。
洛卿再次叩首，情真意切，“請父親與母親和離，放我與母親自由。”
脫離相府，離開這樣毫無溫情的家，對她而言不是壞事。
不幸福的童年需要用一生來治愈，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，幾乎是一輩子的都磨滅不掉的陰影。餘舟不願幹涉洛卿的選擇，但她依舊擅自做主，提出和離，洛卿和生母一起離開丞相府。
餘舟實在不願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，洛卿還留在丞相府裏，這太惡心洛卿了。
洛卿既被長公主認作義女，她的生母本身還有鋪子，即便沒有丞相依舊生活無憂，甚至能比在丞相府過得更好。
“你、你，我帶你不薄——”丞相的話戛然而止，他看著洛卿，洛卿和自己只有兩分相像。
他得承認，自己忙於政務冷落後宅，對自己的大女兒更不關心。女兒如今的成就和他幾乎沒有半分關系，他只偶爾教導一下，在父親這個身份上他做的太少了。
洛卿不為所動，她所受的苦楚不願再回想，如果能脫離丞相府她一定要爭取，“女兒這些年承蒙厚愛，這些年的吃穿用度花費銀錢，待日後女兒定以三倍奉還。”
即便沒有長公主庇佑，以洛卿的資質未來在軍營中闖出一番天地也不難，最多十幾年，她就可以將銀錢還清，此後徹底與丞相再無關系。
“長公主到——”
長公主以來，所有人又跪下行禮，丞相夫人已經面如死灰。
長公主在路上就明白了前因後果，她也有派人關註洛卿，只是她的消息不如餘舟靈通，好在趕來的還不算晚。
有長公主做主，丞相與姨娘和離，伺候天涯海角各不相幹。姨娘感覺重獲新生，在相府的日子催折人心，倘若再熬上幾年，她八成就會自戕了。
“本宮敬重丞相，家宅不寧本宮也很遺憾，”長公主坐在首位，有些倨傲的看著丞相。
先皇在時，後宮情勢覆雜，長公主過得也很艱難。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後宅爭鬥，“今日之事本宮已經全然明白，丞相是否覺得有愧？不分青紅皂白，偏信主母，而厭棄庶女。本宮多少聽說了一些不好的事情，這麽多年卿兒過得並不舒心，若不是遇到餘舟，遇到本宮，還不知道這樣好的孩子要被怎樣催折，我時國將會少一個怎樣的砥柱？”
“老臣——慚愧。”丞相面色很差，長公主有輔政之權，和他本身不相上下，但長公主畢竟是皇家之人，他還是需要自稱臣。
“既然有愧，那便和離，洛卿過繼給本宮，此後和丞相再無幹系。”
丞相對這個妾室原本就是圖樣貌，但是姨娘心情抑郁，根本不願裝扮自己。加之娶了夫人之後，在夫人的運作之下丞相也忽略了姨娘，現在他竟覺得有些陌生了。
“和離可以，但卿兒老臣絕不會放棄，她是老臣的女兒。”
“大人重視的是卿兒本身嗎，還是在乎卿兒能為洛家帶來多少利益？本宮記得，卿兒在校武館一舉奪魁後，有不少人都接著祝賀的名頭登門拜訪吧？”長公主直接挑破，毫不留情，“在洛卿展露能為之前，丞相可有這般在意這個女兒？本宮查到不少事，需要本宮樁樁件件說與大人聽嗎？”
餘舟替洛卿清理身上的汙雪，洛卿的手很涼，但是心中很熱。
“大人糊塗啊，”長公主語氣中透漏著遺憾，“本宮始終敬佩大人的真知灼見，可惜小小後院卻——”
這件事最終還是以丞相與姨娘和離為結束，長公主如願帶走洛卿。
“參見皇上皇後。”餘舟剛從丞相府出來就被傳喚，急匆匆回鎮國公府抱了白澤就入宮。
洛卿與長公主回公主府，名冊一事已經讓人安排下去，以長公主行事風格來說，最遲明日，洛卿就會從丞相的戶籍上移除。
皇後把餘舟扶起來，“快起來，何必行這樣的大禮。”
“我爹說了，禮數要周全。”餘舟站起來，微微一笑，懷裏的白澤忽然跳到衣雪青身上，“它還是很喜歡青姐姐。”
“來，你看看這些人，”皇帝指著前面站著的十幾個侍衛服裝的人，男女各一半，面龐都很稚嫩，“有沒有覺得不好的？”
餘舟明白了，這是要給衣雪青選暗衛，也便認真起來，把白澤放到地方，也用系統查驗人員屬性。
衣雪青的暗衛身手可以差一些，但必須足夠忠心，這是關系到她身家性命的大事。
餘舟認真的選好人，希望這些人可以好好保護衣雪青。
餘舟返回鎮國公府的路上得到消息，丞相把夫人休棄了！
丞相前夫人在丞相與姨娘和離、洛卿離開丞相府之後松了一口氣，無論怎麽樣礙眼的人終歸還是離開了。她原本想著自己認個錯。服個軟，這個府裏就還是她做主。但她萬萬想不到，丞相給她的是一紙休書，就連兩個孩子，也一並讓她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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